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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前路未卜（第2页）

女娲圣人从虚空中缓步走出，神色复杂地看着伏羲，眼神中既有激动，又有愧疚和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兄长。”女娲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娘娘，如今我乃人族天皇，你是女娲圣人，是人族圣母娘娘，再称呼我为兄长不合适。”

女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轻叹一声，道：“即便如此，你我之间，又岂是身份所能割断的？伏羲，你为何要如此执拗，逆天而行？”

伏羲目光深邃，望向火云洞外的无尽虚空，淡淡道：“逆天而行？或许吧，但若天命注定人族永世为奴，我宁愿逆天一战，哪怕粉身碎骨。娘娘，你可曾想过，人族为何只能依附于圣人之下，为何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女娲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因为她又何尝不算计着人族。

“兄长，不，伏羲天皇。”女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可知道，太上圣人之所以将你镇压于此，并非仅仅因为你的逆天之举，更是因为你触动了圣人的底线。人族气运，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试图改变天命的举动，都会引来圣人的反扑。”

伏羲冷笑一声，道：“圣人反扑？那又如何？人族若不能自立，终究只是圣人手中的棋子。娘娘，你可曾想过，若有一天，圣人不再需要人族，人族又将何去何从？”

“伏羲，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你虽为人族天皇，但终究无法与圣人抗衡。”

“哼，太上以人族为基，创立人教，成就圣人之位，传下金丹大道，但金丹大道是什么样的功法，娘娘想必也知道，占据人族如此多气运，对人族毫无关贡献，甚至是算计、禁锢人族发展，太上妄为圣人。”

女娲身躯震了一下，伏羲何尝不是在说她，虽人族因女娲而出，但女娲也因人族而成圣，但人族发展至今，女娲似乎没有为人族做过什么，就连最简单的庇护都没有。

女娲沉默良久，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道：“伏羲，你可曾记得，当年我们兄妹二人一同在这天地间行走，探索大道的奥秘？那时的我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追求更高的境界，追寻天地的真理。”

伏羲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追忆之色，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沉声道：“娘娘，当年的信念固然可贵，但如今的局势已不同往日。人族崛起，本应是大势所趋，但圣人却以天道之名，压制人族的发展，我身为天皇，岂能坐视不理？”

“你今日之举，不仅没有为人族争取到一线生机，但也将自己推入绝境。火云洞虽能镇压气运，但终究是一处囚笼，你被困于此，人族的未来又将如何？”

“娘娘，你太小看人族了，人族虽弱小，但他们的潜力却是无穷的。

“伏羲，你当真如此坚信人族的未来？圣人不会允许人族崛起的。”

伏羲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娘娘，你可曾想过，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并非因为他们天生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而是因为他们掌握天地的规则，利用众生的气运，人族若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定能与圣人抗衡。”

“罢了，”女娲圣人微微一叹，“伏羲琴便物归原主，就当今日我没有来过。”

昔年，巫妖决战时，随着伏羲的陨落，伏羲琴差点被毁，幸由女娲圣人护住，经过这么多年的自行恢复，已经女娲时常以大法力哥天道功德滋养，如今的伏羲琴更胜从前，而且还蕴含一丝功德之力。

女娲圣人留下伏羲琴，身影便消失，但是就连伏羲都没有放心，伴随着女娲的离去，一缕灵光附着在伏羲琴上。

伏羲抚摸着伏羲琴，喃喃道：“妹妹，你可知一旦人道觉醒，你便有机会脱离天道控制，甚至是成为人道至尊，比肩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