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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妈的线索（第1页）

苏临渊眼见现场勘验帮不上什么忙，主要是不想帮忙。看到江帆对朱向高堂哥询问结束后，开始对附近围观的村民走访，苏临渊觉得附近村民，特别是五六十岁的大妈肯定能提供破案的关键线索。

为了防止凶手混迹在围观村民中，江帆选择了一对一询问，如果村民确实无法提供案件线索，江帆会直接略过；如果村民提供稍有价值的线索，江帆会将村民的姓名、联系方式留下，以备需要时喊到警察局做笔录，固定证据。

江帆正在与一位年约七十岁老人交谈，苏临渊准备过去时，余光瞥到两位五十多岁大妈对着那位老人指指点点，两人的谈话也传进苏临渊的耳朵，只听年纪稍大的大妈说“老朱也没什么仇人，平时和大家关系处的也都还好，要说真有矛盾的话，也就只能是他了，我记得上个月他们两还打了一架，不会真的是他杀的吧。”年纪稍小的大妈接话“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上次我就看到他拿着棍子在老朱家窗户使劲的敲，幸亏那天老朱不在家，要是在家的话，看那天的架势，他们两肯定要干起来。”

见苏临渊走来，两位大妈识趣的闭上了嘴，对着苏临渊呵呵笑了两声。“阿姨，刚听你们说那位老人和死者有矛盾？具体是什么矛盾啊？”苏临渊拿出自己的微笑杀手锏，朝两位大妈笑着问道。

“我没说啊，是你说的吗？”年纪稍大的大妈摇了摇头，稍微往后推了推，朝年纪稍小的大妈问道。

“我也没说啊，小伙子啊，你肯定是听错了。”年纪稍小的大妈晚了一步，看到步步逼近的苏临渊使劲摇头说道。

“刚才明明听到阿姨说了，阿姨怎么能说没有呢？”苏临渊停了下来，再向前走，三人之间就超过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这可是一起故意杀人案，如果你们知道什么，却故意隐瞒的话，那就是包庇罪，我有理由相信你们参与了这起案件，你们也别回去了，待会跟我们回警察局，我们到警察局里再说。”宋林辉看到苏临渊吃瘪，叹气口气，这小家伙还是问话经验太少，对付这种老油条就必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威之以胁。

两位大妈看到宋林辉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肯定糊弄不过去，两人偷偷耳语两句，年纪稍大的大妈指了指宋林辉又指了指刚才与江帆交谈的老人说道“我们猜是他杀了老朱。”

“为什么有这种猜测？”

“他们两平时关系不怎么好，之前就看他们发生过争吵。”

“你刚才说他拿棍子敲朱向高家窗户的事？”宋林辉盯着年纪稍小的大妈问道。

“是上个月的一天，那天下午我从农地忙完回来，差不多是七点的样子，天快黑了，都快看不见人了，我就看见他拿着棍子气冲冲的跑到老朱家敲窗户。我看他敲了好几下，老朱没有出来。我当时是一个人，我怕他将火发到我头上，就没敢多待，直接走了。”年纪稍小的大妈索性不满隐瞒，将那晚的事和盘托出。

“你走的时候，他还在敲窗户？”宋林辉认为大妈说的不够详细，补充问道。

“我走的时候他没有敲窗户了，嘴里念叨着。”

“有没有听见他嘴里念叨着什么？”

“我当时没怎么听清，而且呆的时间也很短，只听清了一句，好像是‘朱向高你把女人还给我’什么的。我也是根据他的声音判断出那天敲窗户的人是他。”大妈思考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对宋林辉说道。

“确定。这个老朱啊，平时啥都好，就是妻子走了后，经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败坏家风啊。这事他儿子女儿都知道，你要是不清楚的，可以问他儿子女儿。”年纪稍大的大妈对这个话题好像很感兴趣，慌忙接话道。

“我们会问的，不用你教。你刚说不三不四的女人，指的是什么？”农村妇女观点比较保守，有些人带着女朋友回来，都会被嚼舌根说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你问问他儿子女儿应该就晓得了。”年纪稍大的大妈连忙撇清自己。

宋林辉侧身对苏临渊说道，“这种事还是问朱向高的儿子或者女儿吧，这些大妈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捕风捉影的话。”

“你们就在这别走了，待会跟我们回警察局做个笔录。”宋林辉对苏临渊说完话，又对着两位大妈说道。

“不是啊，警察同志，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了，怎么还要带我去警察局啊。我不去。”年纪稍大的大妈牵着年纪稍小大妈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别紧张，只是例行做个笔录，做完笔录就可以回来了。”苏临渊又拿出他那标志性的微笑哄着两位大妈。

“反正我就是不去，你说啥我都不可能去的。”在大妈的眼里，去警察局那是天大的事，好人哪有去警察局的？要是真去了警察局，这还得了？回来了还能在村里抬得起头？这村里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风声呢，被别人评头论足的压力她可承受不了。

“你……”看着眼前两位大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苏临渊再次陷入无可奈何的境地。

“不去就不去吧，小熊，车子上有电脑和打印机，就在这给他们两个做个笔录。”宋林辉经验毕竟老大，很快就知道大妈的担忧。

苏临渊与宋林辉在附近找了一个空房屋，用了近两个小时方才将两位大妈的笔录做好。

做笔录是一件费力费神的事，这是苏临渊做完笔录后的第一想法，做笔录并不比写小说简单，笔录是对证人语言的概括，证人可能会东一嘴西一嘴，将这些口语形成文字性语言确实考验了一番苏临渊的语文功底。苏临渊庆幸宋林辉并不排斥教导年轻人，不然他这笔录肯定做的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