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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买菜（第2页）

“这你得问肉联厂，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进货价就是涨了，你总不能让我们亏本买卖吧，我们也是小本生意。”老板娘答道。

陈启松在肉摊前挑了半天，选了一道肉递给老板娘“给我切割十块钱”“你把皮切了称，我不要皮”“那一边太肥了，不要”。

老板娘没好气的给陈启松切好肉后，往秤上一放“十二块三，给十二块钱吧。”说着随手将称好的肉放到肉摊上，给下一个顾客称了。“刚不是说要十块钱的嘛，你怎么称了十二块钱的，我只要十块钱的，来，这是十块钱”陈启松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十块钱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确实比较忙，将肉掏出来再切一小块本就很麻烦，而且这么一小块肉也没法卖给其他顾客，老板娘故而懒得和陈启松啰嗦，“算了算了，十块钱就十块钱。”

“那个皮扔了也是扔了，你把皮送给我呗。”陈启松没有接过老板娘递来的肉袋子，而是继续和老板娘扯皮。

老板娘见四周顾客还有顾客等着买肉，她也不想和陈启松啰嗦，只想让他赶快走。老板娘将刚刚切下的肉皮装进了递给陈启松的袋子里，陈启松满脸笑意的拧起袋子。

“这才对嘛，我可没占你便宜哈。老板娘，上次在你家买的刀不错，很锋利，你们家还有吗？我还想买一把。”

“我们家是卖猪肉的，又不是卖刀的，我们的刀都是自己用的。你要是想买刀啊，去小郑超市那买，我家用的刀都是在那买的。”老板娘说着指了指菜市场对面的小郑超市。

“小郑那刀都是没开刃的刀，哪有你这刀好用啊，他那刀要是好用，我也不会在你这买了啊。”

“您老还是去那边问问吧，我这边都快没刀用了。话说，你不是上个月才在我这里买的刀吗？怎么又要买刀？”老板娘想起来了，上个月，这位吝啬的大爷在他这买了半斤猪肉，硬是和她讨价还价，让她便宜两块钱。老板娘没辙，多送了一小块猪肉。临走时这位大爷看中了他切猪肉的刀，说是想买。老板娘本是不愿意卖的，但确实禁不住大爷的软磨硬泡，这大爷也着实是脸皮厚，她最后最后无奈15块钱将刀卖给了他。

“那把刀啊？在池塘边杀鱼的时候掉池塘里了。”陈启松眼见老板娘这次是铁了心不卖刀了，便拧着猪肉到卖鱼的地方逛了逛。陈启松问了问鱼的价格，便放弃了买鱼的想法，他决定待会回家自己到附近的池塘里捞点鱼。

陈启松随后又到卖蔬菜的地方转了转，在一个卖西红柿的摊位前蹲了下来，摸了摸西红柿。袁万廷很喜欢吃西红柿，特别是糖拌西红柿，很甜、甜到心坎了，其实袁万廷在自家菜园里也种了一点西红柿，但不知道是水土还是品种的原因，他种的西红柿就是没有外面市场买的美观、好吃。

陈启松蹲下挑选西红柿时，他听到隔壁摊位老板与买菜的人聊到今天凌晨在松江路发现了一个老人尸体。陈启松竖起耳朵听了听，摊主与顾客明显是老相识，摊主说他今早从松江路进货时，看到了停在马路中间的警车、救护车，摊主停下车看了一眼，有一位老人躺在地上，他向围观的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是老人已经死了。摊主与顾客后面的内容纯属个人猜测，陈启松懒得听了。陈启松觉得索然无味，本来以为是啥大新闻，没想到只是死了个老人。不就是死了个人嘛，这年头，死人太常见了，年纪大了发烧咳嗽都有可能去世。陈启松猜测这不过是一起简单的交通肇事案。

陈启松付了钱后就骑着车回了家，路上又下起了蒙蒙小雨。为了防止淋雨感冒，陈启松从车座下拿出雨披披上，雨披显然是买车时送的，不大，只能遮住他一个人的身子，陈启松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菜总是要洗的，就算打湿了也不要紧。

——

苏临渊缓慢的将警车开出交警队的停车场，来交警队处理违章事故的人很多，车停的乱七八糟，保安正在门庭乘凉，没有功夫来只会交通，“挺好，在这里发生交通事故，连120都不用拨了”，苏临渊吐槽乱停车的人没素质时，正开启导航软件的手机屏幕切换到电话接入界面，来电显示打来电话的是董浩。苏临渊接起了电话，通话时间很短，只有十几秒。

“宋教，董浩刚打电话过来说已经联系上报警人员了，他是一名大货车司机，正在隔壁省送货，说是今天下午才能赶过来。”放下电话的苏临渊向宋林辉说道。

“既然如此，沿途监控好像就失去了作用。”宋林辉耳朵挺好，在苏临渊和董浩通话时，就已经听到董浩说的内容，他的大脑也在飞速的运转。

“嗯，虽然还没有进行车牌号对比，但刚才在监控中看到的沿途停了十几分钟的那辆大货车应该就是报警的车辆，如果这起案件是交通肇事杀人案，那么他肯定就是凶手。”苏临渊大脑运转的一点都不比宋林辉慢。

“嗯，如果他主动到案，要么就是投案自首，要么就单纯的只是报警人员。如果是投案自首的话，这个案件就结了。案件真这么结了，那还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我们先回局里吧”从董浩刚才说话的语气，宋林辉就判断出大货车司机肯定不是凶手，董浩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开心，说明他们经历了空欢喜。

“宋教，我们不需要沿途看看是否哪家居民有监控？”苏临渊对调取监控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不用了，今早回来时我就注意过，沿途没有建在马路旁的房屋，距马路最近的房屋也有十几米。加油站的监控都没有对着马路上的，你觉得哪个居民自己家装的监控，会把监控对着离家这么远的马路？”宋林辉没好气的说。

“宋教说的有道理，谢谢宋教指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苏临渊终于将车开车了交警队。回警局的路苏临渊认识，他便关闭了手机导航。

“小熊啊，你的记忆能力、分析能力、判断能力都不错，比一般刚入职的民警能力都强，但观察生活的能力还是欠缺了些。读书的时候，父母只让你一心一意读书，很少让你接触社会吧？”苏临渊从宋林辉的提问中听到了不一样的情绪，有一种辛酸、说不出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