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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意也不跟他继续解释下去，对着后面的警察招手：“来，我来计算一下你们身上的功德。”

先算好，到时候再看着价格去挑选。

这么多个警察，全部排成一队，乖乖来到江沉意的面前，等着他计算自己的功德。

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一辆小推车，在算完之后，便两两一组，结伴走去屏风后面的货架。

在江沉意算完十个人后，原本坐在一边喝茶的方局也凑了上来。

“帮我计算一下我的，我也来凑个热闹。”

方局笑呵呵的样子看着很是和蔼，然而在江沉意拨动算盘珠子看到对方曾经的过往后，眼珠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好家伙，这位可真是个狠人啊！

之前周副局曾经透露过，自己是军队出身，还是空军出身。

江沉意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位方局是什么出身，但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在透过功德算盘计算后，他才得知死在这位手上的人命，都超过三位数了！

这并不是说他亲自逮捕了三位数的犯人，然后送他们上死刑，而是实实在在地开枪打死了超过三位数的罪犯。

再仔细一看，好么，前身是缉毒警卧底来着…

还是边境的缉毒警，这人混进去国外的一个毒贩组织后，借着老大的手，悄悄解决了大部分的毒贩子。

并且在功成身退的时候，组织中依旧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叛徒是他，仅剩的几条漏网之鱼全都认为他为了保护老大而死了。

江沉意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方局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你这边的功德，总共十五万六千五百点。”

方局正看着不远处自己的下属挑着商品呢，随后就被这一串数字给愣住了。

“十五万？这么多？”就连他本人，都没有想过身上会有这么多功德。

他一直听着江沉意计算着其他人身上的功德：洛张夫妇俩总共加起来才一万出头，周副局剩下一万多，他看到的一个刑警小队队长身上也不过一万五左右，其他的警察基本在一万到两万之间。

这十个人计算完后，在他的印象中，功德是一个很难积累很难到手的宝贝。

可是……

江沉意看着方局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他回头特意看了一眼在货架面前的众人，随后压低了一点声音，小声地给他解释：“二十年前你亲手毁了一整个毒贩组织，单单是这一点，就到手十万功德点了。”

功德其实并不仅仅是计算对方当前做的事情，还要计算之后的影响。

他毁了那个组织后，那一片地区上的人远离了毒品的伤害，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

后来，又在国家出手支持下，建立了特殊的种植区域，现在人人都过上了富足的日子了。

这一切变化，都源于组织的倒塌，所以后续那些人的好日子，都会计算一部分在方局的头上。

“原来是这样……”方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神情有些呆怔，但又有些感触。

霍云溪也同样听到了江沉意计算的那些事件，对于方局这么一个智勇双全的人，他心里也极为尊敬。

“那十万功德点，都是用你的命赚来的，并不算多了。”

卧底十年，都快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了……这得花多少心血。

他将小推车递给对方，轻声说道：“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商品。”

在方局也走进去后，江沉意看着兴致勃勃的一群人，接着又看了看时间，提出一个疑问。

“这群人，得跳到什么时候？”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午饭时间。

而按照地图指示，从花城开车到茶山市需要好几个小时。

洛张夫妇倒是不需要担心，大不了他们就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可公安局的这一群人……真的赶得及今天就回到茶山市吗？

霍云溪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温水，冷不丁问道：“要我是他们，你猜我会怎么做？”

江沉意看向霍云溪，半晌后摇了摇头：“猜不到，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他们肯定不会赶着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