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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田秀冷笑了一声,然后将那件证物血衣打开,不慌不忙的说道:“书生的妻子是六月份失踪的,那时候正是大夏天,可你们看这件衣服,这竟然是一件秋衣,试问一下谁会大夏天的穿着一件秋衣去行凶杀人?”
田秀的话像一记惊雷,震的大堂上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
是啊!案发的时候是夏天,可这件血衣居然是秋天穿的衣服,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他们居然没有人注意到。
赵洪彬此刻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那个时候就不该急功近利,如果他冷静点,肯定也能发现这么大一个破绽。
书生看出田秀有心帮他翻案,急忙附和道:“大老爷明鉴,这件秋衣学生已经多年没有穿过,连学生自己都不知道上面的血迹是哪来!”
“就算这件衣服是秋天穿的,难道凶犯就不能特意换上一身秋天穿的衣服,从而迷惑旁人,为他自己开脱吗?”
赵洪彬咬着牙提出了自己的反驳。
好一个死鸭子嘴硬,那今天我非让你无话可说。
田秀指着血衣上的血迹,道:“请二三子看看,这血衣上的血迹非常集中而且很均匀看起来就像一个圆圈,请问谁杀人的时候能让对方的血液喷溅的如此均匀?难不成凶手杀人的时候是用尺子量着下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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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的众人见此,都明白了这血衣压根儿就是伪造的!
这时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既然血衣是伪造的那书生的妻子去哪了呢?
田秀对此早就胸有成竹,他再次一拍惊堂木:“把报案人叫来!”
报案人很快来到大堂,在来的路上报案人就知道田秀要找他干嘛,但他还以为田秀是准备把书生判死,因此进门的时候一脸的轻松。
田秀看着一脸轻松的报案人问道:“你就是报案人?”
那人点了点头。
田秀继续问:“卷宗上记载你是6月17日报的案,你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发现被害人失踪的?”
报案人是个瘦高个,那瘦高个一听田秀的话,急忙将准备好的台词说出:“小的是被害人的表哥,我听说我表妹失踪了,所以赶忙到官府去报案!”
“你听说?你是听谁说的?”田秀拍着惊堂木一问。
这一问,报案人的魂顿时被吓飞了,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上个名字。
田秀又将目光看向书生:“你妻子失踪后,你可曾对旁人提起过她不见了?或者是出门寻找?”
书生摇了摇头:“学生以为家妻是吵完架之后回了娘家,消了气自然就会回来,因为之前几次也是这样,家妻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故而不曾对别人提起,更不曾出去寻找!”
田秀把目光看向被害人的表哥:“你都听到了,人家老婆失踪了都没跟别人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你表妹失踪的?难不成是托梦告诉你的?”
报案人也是慌了,听到田秀的话,他居然点了点头:“大人所言不差,正是表妹托梦所说!”
“满口胡言!”田秀也不打算再跟这人废话,直接命人将刑具都拿了上来。
几个差役将18般刑具都扔在了大堂前,为了吓唬那报案人,田秀还专门让人在那人面前讲了讲各种刑具的用法。
结果还没等用刑,那报案人就全招了。
报案人自己交代,那日书生的妻子和他吵架回到了娘家,报案人刚好手头紧,于是就找了个机会迷昏了他表妹,将他表妹卖给了城中一个大户人家为奴,他害怕书生事后追究,因此才弄出一件血衣去栽赃书生。
案情真相大白,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书生的妻子被卖去了哪?
那报案人张开嘴巴想说,但又像恐惧什么,到嘴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田秀见此立即对左右吩咐:“这厮如此不老实,来人上大刑!”
“老爷且慢!小的如实交代就是!”
报案人说出书生妻子被卖给谁的时候,大堂上的众人直接震惊了,就连田秀都有点不可思议。
因为报案人说,书生的妻子被卖给了长安君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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