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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蒋小姐。”文紫芝知道她是他的徒弟,不禁动了羡慕之心:我与他自幼相识,如今想见他一面这样难,她一个外来的小姑娘,却可以伴他左右,真真是天道不公。
“是我不该这个时候来。”文紫芝走到亮处,神色歉然,道:“我怕姐姐知道不高兴,她有对不住世子的地方,我替她赔个不是。”
蒋银蟾道:“齐二奶奶有心了,这么晚了,原晞确实不方便见你,不嫌弃的话,到我屋里吃杯茶罢。”
文紫芝踌躇片刻,道:“叨扰了。”
蒋银蟾只是客气,没想到她真答应了,挑了挑眉,进屋坐下。侍女泡茶,两人一边吃茶一边闲话,延挨了半晌,期待中的人并没有来,文紫芝告辞而去,一名侍女打着灯直送到文王妃处。
蒋银蟾拿着文紫芝送的牛黄,到原晞房中来,原晞正捻着一管笔,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写字,抬额瞅她一眼,道:“齐二奶奶来做什么?”
蒋银蟾将盒子放在书案上,道:“给你送牛黄。”
原晞盯着盒子,奇怪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送?”
“她说白天送怕王妃知道不高兴,我看她有点古怪,不像是来送东西的,倒像是来偷窥的,被我发现,才说是来送东西的,还没话找话跟我扯了半天。”
蒋银蟾靠在案沿上,歪着头看他写的字,是一篇文章,看到不认识的字,便把眉头一蹙。
原晞用笔抵着下巴,凝思片刻,笑道:“一个个心怀鬼胎,没有你,我早被他们送去见阎王了。”说着执起她的手,覆在嘴上亲了亲。
手心温软,他舌头一动,带出点濡湿钻心的痒,蒋银蟾勾住他的颈子,摩挲着他的脸颊,眼中漾开春情。少女的春情,没有太多欲念,是明镜般的喜欢。
“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原晞脸红红的,低头嗯了一声。蒋银蟾亲在他耳朵上,又问:“你写的什么东西?”
“贲将军的母亲下个月做寿,送给她的寿文。”原晞念了一遍,教她认了几个字,便宽衣盥洗,上床就寝。
因他身子还虚弱,蒋银蟾怕控制不住自己,对他做出什么,便拿了一床被子自己盖。原晞看看她,没说话。天亮时,蒋银蟾被热醒,才发现自己到了原晞被子里,手臂圈着他的腰,脸偎着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寝衣是怎么解开的?蒋银蟾一阵心虚,想给他穿上,又有些舍不得。磨蹭了好一会儿,原晞睁开眼,蒋银蟾忙将他衣襟掩上,说了句小心着凉,翻身扭到被子外。
原晞怔忪的瞳仁染上一抹笑意,掀开被子,又把她裹住,道:“你也是。”抚上她滑腻腻的脖颈,道:“你出了好多汗,脱了衣裳睡罢。”
蒋银蟾睐他一眼,噗嗤笑了,任由他脱了衣裳,渐渐气促声喘,下头膏雨油润。原晞见她得趣,一发用力地揉搓翻弄,开关通窍。及至妙处,蒋银蟾浑身酥软,锦帐将晨光筛洒在她脸上,媚意撩人。
原晞腾身上去,也不入港,只在外面就着雨露抽添,草草了事,拿帕子给她擦拭。
蒋银蟾见了帕子上的东西,良心顿萌,道:“你元气大伤,怎么能做这事?是我放纵了。”
原晞摸着她大腿内侧的红印子,那块肌肤尤为娇嫩,笑着哄她道:“虽说要保精养神,偶尔为之也无妨。”又说了许多医理,蒋银蟾终是惴惴,起来梳洗了,看着他吃过药,又吃了早饭,这一日没大出门。
文紫芝在广平王府住了两日,丈夫派人来接她,只好回去。刚坐上马车,便听见阍人说闻空禅师来了,心头一震,狂喜上涌,她一把搴起帘子,欲把头伸出去又止住。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话呢?
想了想,探出头吩咐跟在车旁的一名仆妇:“我有一本《法华经》似乎落在王妃那里了,你去找找。”
仆妇答应着去了,文紫芝目光一偏,落在下马的原明非身上,他还是那样光彩照人。心血为这来之不易的相逢澎湃,文紫芝几欲落泪,盼望他能看看自己,哪怕一眼。
原明非却没有看她,径自进了大门,风穿过他的缁衣,扑在文紫芝脸上,她依稀闻到缥缈的旃檀香,放下帘子,扑簌簌地掉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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