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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泪滴了下来。

程牧昀一阵心慌的喊她：“玥玥。”

她紧抿着唇，“今天我一直在笑，很累很痛，我也在笑，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哭，他们越是想看我的笑话，我越是要笑给他们看。”

她不能哭的。

在队里她是一姐，所有人仰望瞩目，她不可以软弱。

她更不能去找妈妈诉苦，她妈已经很累了，自己不能再让她担心。

她一直在一个人抗，可现在，她终于可以哭出来。

腰肢被揽住，接着整个人被抱在了他的怀中，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只修长有力的环抱住她，另一只轻轻地拍在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用哄小孩一样温柔的语气说：“玥玥，以后有我在。”

他低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睫，一点点舔蹭去她的眼泪，她脸颊湿热发烫，触碰到唇时轻轻的被含住，她尝到淡淡的咸味。

他们静静地接吻，炙热又清醒着。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分开的时候，彼此呼出的喘息交错，湿热的落在皮肤上，眼神微潮。

他又低了下头，克制的吻在眼角，小声问：“还想哭吗？”

她整张脸都在发烫，摇了摇头，手心发紧，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他胸口的衬衫，他的衣服都皱了。

她小心的松开了手，他却抱得她更紧了些，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震动在耳边，提醒她此刻的真实与温暖。

她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掌心触碰到他宽厚的背脊时，明显感觉到他微微一震。

“你……”

“你……”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喊着：“李玥，李玥你是不是在里面！”

门口有小杜的声音传来，挡住了来人：“女士，你不能进去。”

对方扯着嗓子喊：“我要见李玥，我有话要说！”

他们齐齐看向房门，程牧昀紧紧的皱着眉头。

李玥知道来的人是谁，她撑住他的肩膀从他的腿上起来了。

她站在他的身边，程牧昀跟她招了下手：“你低一下。”

李玥有点呆的眨眨眼，顺从的弯下腰来，接着他凑近过来，在闻到他身上特有的苦橙香气时，她的脸微微的热了，还以为他要亲过来的时候，他伸出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润。

“别怕，有我在。”他低声说。

李玥心尖一颤，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程牧昀带给她的影响是如此的清晰。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站直转身后，她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到平时的冷静自若。

只是刚走了一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了程牧昀一句：“刚才你去见孙志强的时候，他问你是我什么人，你是怎么说的？”

程牧昀浓密的眼睫微颤了下，反问她：“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