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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这是他的秘密，未经允许我无法告诉你。”

他挥手打散幻境，将一个有九个凹槽的手镯递给姜黎。

“从秘境中找到媒介融入这手镯，除了玄台山还有七处秘境，你的时间不多了。”

姜黎接过手镯问道：“何为媒介？”

男子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消失了，姜黎看向四周，除了空旷的环境就只剩下地上的阵法。

她学着男子将灵力注入，一阵地动山摇后从阵法中长出一棵巨大的树，树上每一片叶子都流光溢彩。

“日中无景，呼而无响，是为通天建木。”

姜黎看着眼前巨树想到了落尘中所述的神树建木——上通天地，下接阴阳。

姜黎回忆起曾在落尘中看到的介绍：传闻建木每一片树叶都是一方小世界，它与九幽草一样是天地初开时就存在于三界的神物。

最重要的是，在人族最初出现在三界时，建木是人族与灵族之间沟通的桥梁，后来建木不知为何消失，灵族开始被称作“神”。

“建木是人与灵沟通的桥梁，那么也算是媒介，但要怎么样才能收进手镯呢？”

姜黎蹙眉思索，她望向那些承载一方世界的树叶：“秋落春生，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树叶汲取养分需要通过树干......”

姜黎将手缓缓伸出抚摸树干，宛若方才幻境中浓烈的翠绿从树叶迸发将姜黎包裹。

禁地外斗篷男子走到司星珩面前：“她今日不会出来了。”

“我等她。”

男子骤然挥出一道灵力，司星珩抬手去挡依旧被打退了几步。

“凭你如今的修为，等在这里毫无意义。”

司星珩稳住身形看向男子：“你有办法？”

男子并未回答，往他怀里甩了个卷轴：“我知你心中有怨，若要修炼此法你便随我来听个故事。”

上古时期，天道意外预知到了一个不受控制的变数。

出于好奇天道衍生出灵智行走三界之间，只为了见一见这个不受控制的变数究竟多厉害。

大概这就是所谓宿命，他来的太巧，见到一只正于幽州化形失败即将溃散的“灵”。

幽州乃是三界最接近魔渊的地方，灵气与魔气杂乱不堪，从未有“灵”在此处化形，可偏偏这个“灵”因他的到来不仅在幽州化形成一个少年，还是随九幽草诞世，那是与他一同出现的天地至宝之一，阴阳双花，一同盛开之时通生死轮回。

这是他无法干涉的，身为天道意识化形，非秩序崩塌不可插手世间之事，否则日日锥心刺骨，夜夜万蚁噬心，越是看似超然于秩序之外的人越会被束缚，这不仅是世间法则，更是因为弱者亦需要被重视，他们有自己的宿命。

所以即便这个少年未来不受控制，他亦是只可旁观。

渐渐的他每日除了找小兽们玩就是跟在这个“灵”身边，看着他因生于幽州沾染了魔气双眼瞳孔变红被人族厌恶；看着他因无人信仰灵力低微；看着他因某些人族的贪欲万劫不复。

“一个灵根被魔气侵蚀的灵也配做神？”

“恶心，别用你那肮脏的红色眼睛看我！”

这种话从“灵”出现时便开始出现，渐渐地话语从充满恶意的厌恶到满是贪欲地故意诋毁。

“眼睛那么红，杀的人定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