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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早点休息的好。”陈粒诚笑了笑,“你腿还麻吗?”
程听颂听到后试着动了动腿:“诶!不麻了诶!那我去栏杆那边看星星了?你还坐不?”
“我也去看星星。”
云城夜晚的天是很纯粹的深蓝色,天空中一团一团的云也可以看清,点点繁星闪烁,布满整个天幕。
程听颂从小在江省庆和长大,城市繁华,她从来没有看见在庆和的夜空见过这么多星星。
所以每次看到星星她都无比的高兴。
程听颂举起手机拍下几张星空图,发现竟然能拼出星座图。
“陈粒诚,这个天空,好可爱啊。庆和从来没有这样多星星。”
“宜临也一样……虽然夜间更亮,但毕竟是人造光源。”陈粒诚毫无预兆地接着说,“程听颂,我们认识,三天了?”
“嗯。”
“我们能算好朋友了吗?”
能算好朋友了吗?程听颂觉得答案很清晰,不算好朋友的话一个单独旅行的女生怎么会同意和他一起出行……
陈粒诚的问题来得猝不及防,但程听颂还是认真地思考该怎么回答。
“这个,要看你。我单方面是把你当成好朋友的,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双箭头。”程听颂补充,“我觉得交友不必太在意认识的长短。有的人你相处多年依旧是泛泛之交,而有的人一面就让人相见恨晚。我并不觉得突兀,也许未来很久我们依旧是好朋友——”
“我觉得,你是相见恨晚的那一类。所以陈粒诚,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陈粒诚知道她一定会反问,也知道自己说不出什么满分答案。
他很少问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问题。
但是在轻狂的夜风里,在漫天星星的夜空下,静谧无声的夜色里,在躁动不安的十八岁,他还是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我们算好朋友了吗”。
“嗯……确认一下我和好朋友的友谊是不是双箭头的认可。”陈粒诚微微转头避开程听颂的视线,难得的在说话时回避视线。
陈粒诚知道,他不止想说这些。
但他只能说这些。
“哦……这样啊。”程听颂看着陈粒诚不自然的动作,忍不住偷笑,“那你确认了哈。”
陈粒诚好可爱啊!
“还有……”陈粒诚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有觉得一个人无聊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和你一起。在这边,除了学木雕,我都比较闲。”
“好啊。”
楼顶风太大,程听颂不禁吹,没站多久就先溜了。
“注意台阶!”
有了来时差点绊倒的经验教训,返回的路顺溜不少,程听颂左手拉着披肩,右手挥手告别,然后身影就消失在门框处。
陈粒诚一个人融进夜色里,突然想到她姑姑让他用的正直善良去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他低低地叹息,想靠近又不能靠近,做人好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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