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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第1页）

江文骑着自行车，径直来到学校。那时，中山中学还没有保卫人员，校门还开着。江文看一下手表，已18：50。许武、郭华、陈塔还没有如约到来。江文坐在旗台下静坐，又一边运起真气，一边耐心地等着。天色已经暗下来，不少街灯和房灯都亮起来。时间慢慢地一秒又一秒流逝。

许武等三人还是没有到来。江文等不到，就走到校门口，不时走一走，瞧一瞧。在路灯下，公路上，模模糊糊中仍不见许武等人的身影。江文一看手表:19：50。江文心想：“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足足等一个钟头。难道许武他们在耍我不成？”江文开始心烦意燥。江文心里对自己说：“我再等10分钟，许武等再不来，就自己回去。自己守时，但不能让别人当傻子耍。”

10分钟过去，江文骑着自行车，心情有一些郁闷。他一直骑到公路上。许武、陈塔和郭华恰好迎面走来。江文一看，陈塔和郭华一共拿着四箱惠泉啤酒。许武手上拿着一大袋东西，应该是下酒菜。他们看到江文。许武说：“刚才我们三个在路上备酒备菜耽搁了，因此来晚，请你不要见怪。”江文生气地说：“你们来晚了，再过一会儿，我就自己回去。”郭华说：“算我们不对，在这里，我给你道歉。”江文说：“你这么一说，我再大的气都消了，没关系。”许武假装也是一脸诚恳，说：“你是宰相肚里能怎么样？”江文暗自偷笑。郭华说：“许武，你不能说，就别咬文嚼字。”陈塔说：“江文，你说一说看。”江文不客气地说：“许武，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许武说：“对，你大人有大量，别与我们一般见识。”江文骑着车，说：“我在旗台下等你们多时。”江文骑车先走，锁好自行车后。由于距离近，许武等三人已经走到。

许武把四样下酒料摊开，摆好。许武打开啤酒纸箱，拿出几瓶，把酒瓶口靠近牙齿，一咬，瓶盖就被打开。就这样，许武开了三瓶啤酒瓶盖。郭华说：“我也开一瓶。”说完，郭华也轻而易举地咬掉一个瓶盖。陈塔说：“一人一瓶啤酒，刚刚好均分，怎么样？”郭华说：“许武，一人先喝一瓶，图个爽快。”许武心想：“我想灌醉江文，慢慢来，四箱啤酒足够。”许武说：“咱们猜拳，这样有竞争性，刺激取胜的欲望。比较热闹，喝得有趣！”陈塔附和说：“大家痛快一点，猜拳我赞成！猜拳容易让人兴奋，喊叫过程中，酒精易挥发，能醒酒。”

江文心中无底，说：“我较少猜拳，我不大懂。”许武拍一拍江文的背说：“简单，一学就会。”郭华说：“江文，猜拳对大家都一样，绝对公平。”许武说：“猜拳输的喝一大口，不能喝得少，让人不满意！”许武对怎样猜拳很清楚，说：“两人猜拳时，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的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的人喝酒。”陈塔说：“已习以为常。”郭华说：“这个规则已炼习几年，早就烂熟于胸。”江文无奈地说：“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只好凑一凑数。”

许武故作好人，说：“江文，我与陈塔先猜拳一次，做个示范。你注意看清楚。”江文领情地说：“那样最好。算你们没有欺负我。”许武心里偷偷地笑，想：“江文你这家伙，今晚让你不能回家。”许武直直地说：“为喝得痛快，咱们还得定一个规矩。”陈塔说：“什么规矩？”许武说：“我们得猜拳打通关。”江文明白，说：“好，大家一个个都打通关。”郭华不耐烦，掰开一个花生，把花生仁放入嘴里，咀嚼着，说：“花生就是香，味道不错！”许武说：“别急着吃。打通关。”四位同学没有意见，一致赞成。陈塔吹嘘一下，说：“我们可是久经（酒精）考验啊。”

许武见不能插上话，一气之下，大力一拍大腿，因为疼叫了一声“啊”！陈塔和郭华顿时傻眼。江文忙问：“怎么啦？”许武说：“我把自己的大腿拍疼，因此叫一声。”陈塔忙说：“许武，你说，你说！”郭华也忙闭上嘴，不再说话。许武摸一摸还疼的大腿，说：“不怪你们，怪我心急。”许武不急不慢地说，“打通关的人，必须与每一个人猜拳，输了就喝酒，直到猜赢，就算过关。然后，他轮到与下一个人猜拳，全部猜赢，就算打完通关。”江文说：“要是老猜不赢，岂不要喝很多酒吗？”陈塔说：“他要是猜拳全猜赢，一口酒都不用喝，喝与不喝全在猜数上。”

许武说：“喝酒要喝出气氛，要喝酒，要说话。越喝话越多，把痛快的和不痛快的都说出来，那才有意思。”郭华说：“喝完最好唱KTV去。大家唱到将喊破喉咙，那才有意思。”许武反问说：“到哪儿唱去？你家有吗？”郭华说：“没有，我们去□□，一定痛快又刺激！”许武显得非常自信，说：“以后有机会，咱们去见识见识。”陈塔附和说：“那跟定你。你别忘记今晚说的话。”许武说：“对我来说，那不算大事，小菜一碟，挺容易的。”

许武从身上拿出一个1元硬币，扔上去，灵敏地用双手接在手里。许武问：“你们猜，是字还是花？”江文说：“是字。”陈塔想了一会儿，说：“我与江文一样是字。”郭华直接就说：“我猜是花。”许武略一思考说：“我猜也是花。”

许武张开手掌，借着一边的灯光，大家一看，原来是字。许武和郭华就各输了一次。许武说：“我输了。”江文笑着说：“许武，你作茧自缚。自己扔硬币，自己先输。”陈塔安慰许武说：“你猜拳猜得好，赢的赢猜拳，输的赢酒喝，都不错。”许武不服，说：“两样都好，那你先来。”陈塔赔笑说：“按事先约好的来。”郭华不耐烦地说：“许武，你快点开始！”许武问：“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郭华说：“随你便！”许武说：“那我从左到右开始。”

陈塔坐在许武的左边，从左到右，依次是江文和郭华。江文坐在许武的对面。许武想：“今天晚上的目标是江文，现在怎么会变成自己。我得猜赢拳。”许武不快不慢地说：“陈塔，咱们开始。”陈塔说：“别急，先说好，是一胜定输赢，还是猜拳两胜赢？”郭华说：“许武，你打通关，你决定。”许武说：“老规矩，谁先两胜就谁赢。”许武和陈塔摆好架势，声音铿锵有力，富有节奏感。江文一听，也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熟练，气氛挺热闹的。

两个人猜几次，都没有猜中。不久，许武三战两胜。陈塔喝一大口。慢慢地，大家猜得兴高采烈，各有输赢。酒也渐渐地喝多，大家都不推辞，1小时后酒就被喝完一大半。紧接着，许武又轻松地赢一次。许武赢不少次。陈塔拿起啤酒瓶，往嘴里倾倒，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一口，他说：“我喊几声，正好喝一口酒解渴！”许武说：“我赢拳，你赢酒！”

郭华也喝一大口啤酒。陈塔则吃着花生、鸡爪、排骨和大肠，在一旁悠闲地观战。郭华战输后，也一样，乐意地吃着一块块大肠，专心地看许武与江文猜拳。陈塔拿出一包中华牌香烟，给郭华一支，给许武一支。陈塔给江文，江文用手往前推，说：“谢谢，我不抽烟。”